Mana kawan?

今天下午把摩哆拿到17区2路的华摩哆service。

这辆6年半前我一进入大学，老爸老妈就特地交代大哥尽快找给我代步的2nd hand摩哆，多年来在我疏于照顾下，状况一直不是很稳定。再加上我已经好久没有拿它到摩哆店好好service了，所以今天一给店里的工人检查，就发现了几个蛮大的“伤病”。我在一旁等了1个小时半，还有大半的维修工作还没完成，老板娘问是否需要借我一辆摩哆暂时回家歇息，我婉拒了她的好意，独自步行到17区10路的好易记用餐。

离好易记大概还有10步之遥，店里的印尼makcik一看到我，马上微笑的向我招手说话。我拾店旁的梯阶而上，一找到位子坐下，makcik就过来和我说话。

"Sudah lama tak datang!"

"Ya, lebin kurang satu tahun."

"Tak balik kampung?"

"Minggu depan."

"Mana kawan?"

"....... Saya pun sudah lama tak jumpa dia."

"Oh..."

"Sudah tak ada..."

"Oh, sudah pisah..."

空气有突然凝结的感觉。

"Nak makan apa?"

我叫了以前惯常叫的炒饭。

三块二，她好像特地算我便宜了一角。以前来这里吃炒饭的时候，她时常都会尽量放比较多和比较大只的虾在炒饭里。有时，她还会特地炒大碟的饭却只算我和PCP小碟的钱，当老板在柜台收钱没空亲自下厨的时候。

那时，我常想，一切的优惠都是基於她对PCP的爱护吧，两年前PCP只住在隔这间店铺两条街的12路，后来PCP搬走后，还不时在下班和周末时与我一同在这儿用餐。那时候，每次我独自一人来打包两人的午餐或晚餐时，她都会兴奋的问起kawan的近况。

我以为我一整年没来光顾了这间店了，她应该会知道了吧。没想到，今天的招呼中她还是提起了kawan。

PCP以前曾提起中学时的马来老师曾经错认她为马来人，搞到她反感的强调"Orang Cina tulen!"

不知这是否是这位和蔼的印尼中年妇人特别疼惜她的原因。

我在店里坐了整一个小时，读着录在PDA phone的联合早报评论文章来打发等待隔着3条街道的工人修理摩哆的时间。离开的时候趋前向她道别。

和以前一样，她兴奋的张开牙齿不齐的嘴唇，抢在我之前先说出有点漏气的，"Bye bye! Datang lagi ya..."

"Bye bye! Jumpa lagi!"我步向PCP以前住家所在的12路，向右拐，再向左拐，朝往Shell油站提款机的方向走去。

这里，有我以前追求PCP时，有事没事特地在傍晚时分骑着摩哆来绕圈的熟悉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