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朝夕以外的纵深与沉潜

我到隆雪华堂出席民主行动党主办的《废除内安法令》论坛。讲座8点正开始，我迟了半个小时到场。

我坐在光前礼堂右角末端处。讲座中途，身穿还算得上formal的衬衫和西裤，却脚踩拖鞋的杜乾焕从我身旁经过几次。我心中下意识升起了曾经可望却难以企及的知名人物一旦步下舞台就焦点骤散的感觉，然而转过头就不觉一回事了，继续我尝试采集一些话语亮点的听讲。

过了些时候，轮到林冠英出场引爆现场观众气氛，就在林冠英Phua Chu Kang式的搞笑风格退尽，呈现再版林吉祥煽情模印时，我向右抬头，接着决定起身，用我只有0.3百萬像素解析度的手机，从侧面近距离捕抓杜乾焕低头一页一页翻读书本的画面。

我突然觉得，政治交手可以争足千百个朝夕，可是在抽离激越的人气和情绪后，真正判定高下的，是一种长时间认真思索所锻炼出来的纵深与沉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