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 Code

谁来灌溉孕育文学大师的土壤?

我把题目为"马华文坛有没有勇于担当与承载生命的文化?"的文章发表在<自由媒体>网站里的"文艺论坛 -> 文学论坛:文学现象"论坛类目中,引来了两位网友的回应。以下为那两位网以及我的讨论:

-------------------------------------------------

cth_kulai的见解:

不是我们的作家没水准,其实很多是很有水准到我们不够水准来阅读他们的作品。

当然曲高和寡,这是自古以来都没有什么改变的。

但是真的要讲出几本有份量的马华著作,有生命的终极关怀在其中的著作,还必须看你对终极关怀的标准订在何处才能够见分明,毕竟文学不一定要沉重才能够显示出其终极关怀,终极关怀有太多的表现方式,文学的终极关怀也是如此...

其实这篇文章,让我联想到黄锦树的"经典缺席"的意味在其中,都是对文坛更为深入的反思,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进入高层次的反思当中。

作者的反思角度是从一般人看马华文学的角度切入,也符合一般人对马华文坛十分陌生的现象,这是值得我们深思,为何会有如此现象产生?

以前在书店工作的时候,其实最不畅销的就是马华文学,不是他不好,而是真的懂得欣赏的人不多.终极关怀的著作,也是需要知音...

-------------------------------------------------

东邪的看法:

我时常不赞成把某某领域现象化来作定论,作品鉴赏及喜好应该回归单一对象(作者),不然大家都会掉落在一团迷思,永远走不进花园赏花。。。

-------------------------------------------------

我发表的回应:

我的疑问:

1)我在花园里找不到我想欣赏的本地花卉。难道在马华文学的花园里找不到这一种形而上学层次的文学花朵?还是负责陈列花卉品种的园丁把花遗弃在花圃里不起眼的角落,以至我们欣赏不到它?

2)为什么负责陈列花卉品种的媒体会忽视拥有终极价值关怀的马华文学花卉品种,以至平日死读报纸、读死报纸、读报纸死的华裔群众甚少接触这类文学?是因为媒体的编辑居于本身的审美标准以及市场导向的考量,过滤掉了这一种花类吗?

如果本地媒体不鼓励、不表扬并忽视这类文学的书写,为何台湾的代表人物陈映真又会在由本地媒体主办的文学奖中获颁终身成就奖的殊荣呢?还是鼓励书写追索生命价值、关爱社稷的创作仅限于中、港、台的作家,而本地作家则不必?以便我们永远有个文化中国来让马华读者和马华作家们继续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叹为观止? 我们不必见贤思齐?

马来谚语有云Tak kenal maka tak cinta,为何读者连认识这类型书写的马华文学作家和作品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呢?

最近《星洲日报》刚访问了在本地马来文坛从事这类书写的Said Zahari,那么本地马华文坛从事左翼书写的作家,你们又在何处呢?

这一切,真的只需要回归个人,在花园里纯粹找自己想赏的花朵,这么简单吗?

土壤的问题呢?园丁的问题呢?园丁的偏见呢?园丁的态度呢?园丁是在种植和陈列自己想欣赏的花、自己偏爱的花、市场最流行的花,还是具有宏观花市视野和花卉格局,积极营造百花齐放的环境?Category: 小品文(Familiar Essay)

Post a Comment

10 Comments

milo said…
interestin discussison

i disagree with 东邪's viewpoint, the very reason that stuff like 终极关怀 is crucial presisely because it'd help to 拨开迷雾, helpin ppl to grasp a bigger picture of thin, 东邪's idea of "回归单一对象" is promotin 各花入各眼, disregardin the concept of 花园, not to mention 土壤 & stuff

to further illustrate i simply tell a well known story

据古代印度佛经中讲,古时印度有一个小国,国王名叫镜面王。他信奉释迦牟尼的佛教,每天都拜佛诵经,十分虔诚。可是,国内当时流行着很多神教巫道,多数臣民被它们的说教所迷惑,人心混乱,是非不明,很不利于国家的治理。镜面王很想让其臣民们都归依佛教,于是就想出了一个主意:用盲人摸象的现身说法教育诱导他们。镜面王吩咐侍臣说:“你找一些完全失明的盲人到王城来。”使者很快就凑集了一群盲人,带领他们来到王宫。使者走进宫殿向镜面王禀报说:“大王,您吩咐找的盲人现已带到殿前。”镜面王说:“你明天一早带领盲人们到象苑去,让他们每人只能触摸大象身体的一个部位,然后马上带他们来王宫前广场。”

第二天上午,镜面王召集所有的大臣和数万平民聚集在王宫前的广场上,沸沸扬扬的人们交头接耳,谁也不知道国王将要宣布什么重大的事情。不一会,使者领着盲人们来到了镜面王的高座前,广场上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镜面王向盲人们问道:“你们都摸到大象了吗?”盲人们齐声回答说:“我摸到大象了!”镜面王又说:“你们每个人都讲述一下大象是什么模样的!”摸到大象腿的盲人首先站出来说:“禀告圣明的国君,大象就像一只盛漆的大圆桶。”摸到大象尾巴的盲人说:“大王,大象应该像一把扫帚。”摸到大象腹部的盲人说:“大王,大象确实像大鼓。”随后,摸到大象头部的说大象像大勺子,摸到大象牙的说大象像牛角,摸到大象尾巴后部的说大象像棍杖,摸到大象耳朵的则说大象犹如簸箕。最后,摸到大象鼻子的盲人说:“圣明的大王,大象实在像一根粗绳索。”一群盲人分成了几伙,吵吵嚷嚷,争论不休,都说自己正确而别人说的不对。他们又纷纷到镜面王前争辩说:“大王!大象的模样确实像我说的那样!”这时,在场的臣民见此都大笑不止,镜面王也意味深长地看着众人笑了起来。

if literature isnt everythin, it's not worth a single hour of someone's trouble

--jean paul sartre
Er HC said…
我的另一些疑惑:

我们不会、当然也不应该要求所有马华作家书写反映与批判当下社会结构的矛盾、荒诞与荒淫的创作。因为,这有点象国阵政权刻意制定来纠正社会结构失衡的固打制一样--造作且适得其反。我只是疑惑,现今这一个未经马华学界刻意宏观调控的文学环境,为什么经主流媒体传递于读者们的影像总是一片个人情怀弥漫、个人主义当道的文化氛围。是不是马华文坛还缺乏了一种、一些或一点悲天悯人的胸襟?或是这种关怀社稷的作品不被主流文坛所喜,抑或是水准还未臻“出得了场、登得了台”的层次?如果这类反映社会面貌、批判社会荒诞景象的作品端不上台,那么,所谓曾子曰、许友彬每个星期日例行呢喃一番的嘻笑斥骂的文字就很体面吗?还是这些文字"够后现代",真真正正反映了当下社会支离破碎的精神面貌?

我们缺少深沉文学的创作环境,真的只是因为读者媚俗的阅读品味吗?我们的媒体编辑又在文艺版中为读者准备了什么精神粮食?
Er HC said…
中国作家余杰在1999年于《北京文学》发表了一篇题为“昆德拉与哈维尔--我们选择什么?我们承担什么?”的文章。转贴如下:

昆德拉与哈维尔--我们选择什么?我们承担什么?

~余杰


昆德拉的名作《生命中不能随之轻》里有这么一个细节:主人公托马斯被要求在一份声明上签字,抗议苏联占领期间的捷克傀儡政府虐待政治犯。托马斯当然是一个反对专制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但他不愿意在声明上签名。

  要托马斯签名的编辑对他说:“重要的,是要指出,在这个国家仍有一帮人没有被吓住。大家都表明立场,把麦子与麦壳,分辨清楚。”托马斯则认为,思想并不能拯救生命。当初自己所发表的文章也许救了人,也许没有。但是作为一个医生,自己确确实实是救过好几条人命。

  在“签名”这一行为上,另一位捷克的作家哈维尔则作出了迥然不同的选择。哈维尔认为,必须签名,不管签名能不能收到什幺实际的效果。他清醒地知道,政府并不会把要求改善政治犯待遇的签名看作一回事,签名很难真正改善政治犯的实际待遇,但是他认为,签名有两个意义:第一,签名体现了一个知识分子在严酷的现实中自我承担的勇气,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应该“在每一个步骤和任何地方都全力投入抗拒那种匿名的、非个人的、非人性力量的非理性发展趋势”;其次,签名能够让那些在牢狱里受难的人们感受到精神上的支持,使他们意识到,自己还是孤独的。所以,哈维尔在许多份文件上签名,并且自己也出入于牢狱之间。他是《七七宪章》的重要组织者,他把签名以及与签名相关的一系列言行看作是“一种有本质意义和普遍意义的重要经验。”

  在《政治与良知》一文中,哈维尔写道:“一个无权无势的个人敢于为真理而呐喊 ,并以自己个人的全部生命来支持自己的声音,即使形式上被剥夺了选举权,却有数以千计的匿名投票者,有令人震惊的更强大的力量。即使在今日世界,特别是在饱受烈风煎熬的前哨中仍然可能用个人经验和自然世界去对抗权力,揭穿它,就像《古拉格群岛》的作者一样。越来越明显的,真理和道德能够为政治提供一个新的起步点,而且,即使在今天,也有其不容否定的政治力量。”他把“承担”作为知识分子的职责,他把“勇气”作为知识分子的品格,他在直面世界的黑暗和自身的黑暗中获得道德上的自足。1979年哈维尔被捕,被判处四年半监禁,仅允许与妻子奥尔佳通信。1983年1月22日出狱前,他在信中这样写道:“使一个人不能不到处都看到道德败坏现象的,甚至不是普遍的道德败坏本身,而毋宁说是他自己丧失了自信和生命的意义感。引用我自己的话来说,'世界堕落到我自己堕落的程度'。”如此彻底的道德自律,让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中国人难以置信。

  从80年代以来,中国知识分子全面地接受着昆德拉。昆德拉在中国知识界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旋风。从80年代初到90年代末,昆德拉热一直长盛不衰。相反,我们对哈维尔却采取了不应有的疏离和冷淡,哈德尔的戏剧作品几乎一部也没有得到翻译和出版。这不仅仅是昆德拉与哈维尔两个不同的人生选择造成的,在这一现象的背后,隐藏着中国知识界的某些秘密。

  在我看来,昆德拉是“智者”,哈维是“圣人”。这种说法不一定准确,姑且用着吧。昆德拉是一个充满智能的人,他采取的是冷眼看人间的方式。他在观看自己祖国的时候也是如此。昆德拉流亡到西欧之后,再反观国内一切荒谬透顶的事件,因而具有了“距离的美感”。这种“距离的美感”使他的作品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幽默和反讽。昆德拉的幽默是迷人的幽默,昆德拉的反讽是惊人的反讽,它们征服了无数长期按照一元化进行思维的中国知识分子,尤其是困惑中的青年人。昆德拉看透了历史的风烟,历史巳然如此,他得出的结论是:不参与才是真正的参与。因而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置身于事外的“游戏”的态度。而哈维尔是一个知行合一的“圣人”,他是贞德、扬胡斯、布鲁诺和甘地这一谱系的人。对外,他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理论,进行着“警戒地、深思地、专注地抗拒”;对内,他深入到心灵深处,发掘出灵魂里崇高的因子,摒弃那些卑劣的因子。哈维尔坚持认为,心灵比智能更加重要,承担比回避更加重要,参与比置身事外更加重要。哈维尔决不离开自己的祖国,他与自己的同胞共同承担历史的苦难。他觉得,只有承担了历史的苦难,才能拥有对祖国的未来发言的权利。

  签名还是不签名,这是一个选择的问题。心灵还是智能,这也是一个选择的问题。昆德拉还是哈维尔,这更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对昆德拉趋之若鹜,而对哈维尔却有意地回避,昭示了中国当代知识分子人格层面里存在的某些盲点。先秦以降,在中国的知谱系中,一直异乎导常地关心智能问题而又异乎寻常地忽略心灵。先秦诸子里,除了庄子有一些生命哲学的成分以外,其它诸子几乎都在讨论智能的问题——在一个暴力泛滥的社会里,在一个没有自由的社会里,在一个压抑个性的社会里,如何动用智能生存下来并且很好地生存下来?这需要为发达的智能。我们的民众、我们的知识分子,把精力集中到玩弄智能与智能的较量上,而无暇对心灵进行耕耘--在赤裸裸的搏斗中,“心灵”远远不是“智能”的对手。“心灵”是非功利的,而“智能”则是功利。“智能”像一架天平一样,能够称出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对我们本人有多大的好处和多大的坏处;而“心灵”则像一双翅膀,不计较能否飞到的地,飞翔的过程比要到达的地方更加重要。在中国的文化传统里,“智能”是多和少的问题,“智能”确确实实是过剩的;而“心灵”则是有和无的问题,“心灵”确确实实是匮乏的。智能的发达与心灵的匮乏是成反比的,两者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理想的人格模式是诸葛亮的模式。诸葛亮的智能高度发达,他的心灵却是一个黑洞。他去给周瑜哭丧纯粹是政治行为,是“猫哭耗子——假慈”。他的眼泪是由智能驱动的,而不是从心深处汩汩流出来的。难怪鲁迅先生评价《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时说,智能过多而近于妖,因为诸葛亮超人智能的背后没有心灵来撑。这种智能畸形发展的传统已经内化到我们的血液之中。于是,我们毫无反思地接受昆德拉,接受“生命中能够随之轻”,接受对敌人和自己都有极大的杀伤力的反讽;同时,我们自觉地躲避哈维尔,躲避“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躲避直截了当的、“事前无法计算效果”的议。

  昆德拉的泛滥与哈维的缺席,是一柄剑的两面。我们选择了什幺?我们承担了什么?本来很难回答的问题,如果从这一视角锲入,则迎刃而解。

  哈维尔在经历了牢狱之灾并且把牢狱之灾当作家常便饭之后,曾经说过:“一个不能从自身汲取力量和不可能在自身内部发现其生命意义的人,依赖于他周围的环境,将在自身之外的某处为自己寻找方位——在某种意识形态、团体组织或社会中去寻找,这样,尽管他看上去在行动,但事实上他仅仅在等待,在依赖……真正的坚定不移仅仅表现在某人能够依靠他自身而不是他人,他有力量保持醒严肃的精神,保持他自己的理性、健康的自制和对于世界独特的而不是调停的观点。当然,反过来也一样:只有能够保持这样一种持久的总体看法的人,才能真正地信仰——这种信仰是作为一种灵魂的状态,作为一种‘存在'而不是对来自外部某种东西盲目地认同。”这里,哈维尔强调“灵魂自足”,这是人格独立的起点。灵魂比智能要重要。从自己的内心里生发出来的信仰,是坚不可摧的信仰。而中国知识分子缺乏的恰恰是这一种信仰。生存是他们的最高信仰,为了生存可以放弃所有的原则和所有的承担。因为是为了生存,所以无论作出多少违心的选择都是不可以指责的,谁指责就是苛求、就是不“设身处地”。当我们对文革进行反思的时候,常常遇到这样的阻碍:在那样的情况,你还能要求人家做些什幺?对知识分子必须严格再严格。没有具体实施整人和打人的行为,并不能够成为知识分子逃避自身罪责时有力的辩护。沉默也是一种犯罪。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在1945年曾经说过一段震耳聩聋的话:“罪责是全民性的,我应该全民共忏悔。”哈维尔也说过相似的话。1990年,捷克“天鹅绒革命”成功后,哈维尔当选捷克总统。在就职的演说中,他说:“我都已经变得习惯于极权主义体制,把它作为一个人不可改变的事实来接受,并保持它的运行……没有谁是它纯粹的牺牲者,因为我们一起创造了它。”在整体性的罪恶中,知识分子罪不可赦。我们从昆德拉那里发现了与我们有强烈共鸣的“嘲讽”,却不敢像哈维尔一样“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

90年代以来,中国文化界对钱钟书和余秋雨给予极高的评价。钱钟书的学成就和余秋雨的文化意义自然是不容忽视的。但是,他们近似昆德拉而远离哈维尔,他们是旁观者而非参与者。他们对人生、对历史、对苦难都有一种冷和游戏的态度,他们智能的睛看透了社会人生,行文的调子是偏冷的。他们的文字缺乏一种佛教所说的“大悲悯”的特质,也就是哈维尔所说的“对世界所怀的日益强烈的责任感”。他们的作品充满了能,让人感叹“怎么会如此想,怎幺写得出这样的句子来!”却很难让人产生一种“大感动”。《围城》、读《黄金时代》,都很难让产生读鲁迅先生的一篇小散文——如《藤野先生》中写看见先生照片的寥寥的几句话——就能够产生的感动。原因显然不在于文字功力的高下,而在于人格和精神的厚重与稀啊。鲁迅先生在写一篇小散文的时候,也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的心灵投入进去;而钱钟书和王小波即使在写长篇小说的时候,也是“元神出”的。

  90年代对钱钟书、余秋雨以及周作人、林语堂、梁实秋等人的推崇和对鲁迅的遗忘,正是这个时代疾病的重要症候所在。这些行为的潜台词是我们选择知行脱离,我们不承担“社会良心”的角色。我们欣赏智能,但是我们放逐心灵。90年代大部分的中国知识分子选择了“专家”这种职业化的身份,不再对社会发言,不再关注“沉默的大多数”的生存状况,并且把这种选择当作进步。是不是真正的进步呢?放弃了承担的中国知识分子,即使生产出“与国际接轨”的知识来,这样的知识对于特定时空内的“中国”来说,是不是一种“有机”的知识呢?

  哈维尔曾在一篇题为《知识分子的责任》的演讲中讲到:“在我看来,知识分子是这样一人,他或她一生概括地说都致力于思索这个世界的事务和事物更广泛的背景。当然,知识分并非做这种事的人,但他们是以专业态度来做的。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研究、阅读、教授、写作、出版、向公众发表演说。通常——尽管并非永远——这导致他们对世界和世界前途抱有更广阔的责任感。”责任感的丧失意味着尊严的丧失,责任感的丧失意味着灵魂的缺席。没有责任感也就没有人格力量,没有责任感也就没有思想的穿透。“知识分子”变成了一个被抽空的器皿。

  我们选择什么、我们承担什么?我们还有没有勇气从昆德拉走向哈维尔?
milo said…
guess i'd disagree with cth_kulai too since i happen to've some xtra time to spar at the momen

"但是真的要讲出几本有份量的马华著作,有生命的终极关怀在其中的著作,还必须看你对终极关怀的标准订在何处才能够见分明,毕竟文学不一定要沉重才能够显示出其终极关怀,终极关怀有太多的表现方式,文学的终极关怀也是如此..."

1st it's necessary to sort out wat 终极in 终极关怀 really means, carries with it commonly r meanin such as final, end, ultimate, conclusive...

& "终极关怀的标准订在何处" kinda viewpoint seems bizzar to me, bizzar wher? bizzar in the word "订"! 终极 carri with it certain elements of unknown, wat human wants 终极ly? despite thousands year of existence, we've yet to find the answer, ther4 it's a constant process of searchin

the same goes to any herds of human in this planet, when ppl start to 订 standard for 终极关怀, it'll no longer be "终极" "关怀" anymore, ther's another term for it though, it's called "既得""利益"

or course "既得""利益"'ll not tolerate "终极" "关怀", for "万乘之国, 弑其君者, 必千乘之家; 千乘之国, 弑其君者, 必百乘之家", only thos who r or willin to abandon self'll truly embark on the journey searchin for 终极, & durin the journey fight a constant battle not to be corrupted

when ppl, communities of ppl, or even the entire human race genuinely embark on the journey searchin for the answer of wat the hell this 终极关怀 actually is, durin the process, stuff like "我的另一些疑惑" kinda 疑惑'll fade away, as the 灵魂 reaches certain height owin to the upward lift toward 终极, the accumulated 智慧'll let u see the answer

life is a journey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欲穷千里目, i give u the 护目养神内功心法!!

pls forgive me for i kinda like to bull shit in internet some times..
milo said…
in regards to the question of the role of 文学, xenoboy's latest post's got an interestin quote..

...the adoption of an alphabet reintroduced writing into a Greek world which had lost it. And once writing was within the grasp of all, it not only became an instrument of command but a tool of trade, of communication and often of demystification. Secret laws became public thanks to the alphabet; literature began to play the immense role it later assumed...
Er HC said…
Hi, Milo, thanks for your guidance and introduction.
milo said…
wow! pls dont say tat, u r such an outspoken 大眾知識分子, & i look up to u for inspiration

btw, i found tons of info from this site, in case u r interested 2..
Er HC said…
Milo兄,我想是你言重了。

"大眾知識分子"历来予人的印象都是有点悲壮色彩的,我还未有那样的担当,只能暂且寄生在网络世界的一隅,以蠡测海,自说自唱,排遣一下心中的郁闷。

多谢你介绍Noam Chomsky的网页。你在外国留学/工作吗?感觉上你有很广的西方文本阅读经验。
milo said…
u r very welcome! merely by browsin the internet we can get the 西方文本 tat u mentioned, like we sharin the chomsky web site or mit ebook, i like to browse the cyberspace a lot, tons of info!

& i know ur 寄生在网络世界的一隅 kinda words r only ur bein 虛懷若谷, i ve read ur articles tat r published in the newspaper, nowadays blogs often r more interestin read than 报纸专栏 :-)
Er HC said…
不是虚怀若谷,而是真的没有自负的本钱。现阶段连半桶水水位的本事和见识都还没到。若不先承认自身的不足,哪日水桶被人拿起来虚晃几下时,就露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