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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约补选,我挺安华。

依约补选的战情异常激烈。连日来,人民公正党顾问前副首相安华依布拉欣到处沿家挨户拉票,发表了多场吸引上千人围观的公开演说,并且不遗余力的对现任副首相纳吉和马华公会全力开炮,令国阵大感威胁,也对安华的尖锐批评感到难堪和不安。

马华总会长黄家定的嫡系人马,马大校友马华中央教育局主任李成材,还有马大华文学会第三届主席马华中央宣传局副主任李伟杰,在面对安华针对马华苍白的华教政绩,甚至是马华擅自代表华社接纳243英教数理方案以致造成华小母语教学原则失守的民族罪责展开连翻炮轰后,狗急跳墙的大发文告驳斥安华的指责,并指摘安华是造成1987年华小高职事件的罪魁祸首。

其中,我的华文学会学长李伟杰更背弃华族尊重长辈的基本礼仪,对一生奉献华教事业,在马来西亚华社享有比现任董总和教总主席更高声望的陆庭谕老师发表措辞强烈、态度傲慢的抨击。安华在依约补选所造成的翻天覆地震撼,还有关于安华以及马华一同“龟笑鳖没尾巴”的争议,一直为舆论界所密切关注。

为了解除安华在朝时期曾经参与遏制甚至是打压华文母语教育的“票房毒药隐忧”,安华今天不得不连同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等人一齐在其八打灵再也的办公室召开记者招待会,非常委婉和技巧性的对其“担任教育部长期间若曾犯下的任何行政疏失表示道歉”。

(根据《独立新闻在线》记者的报导:“当《东方日报》记者询问安华是否会对调派不谙华文教师出任华小高职事件道歉时,他的答案是:“是!如果出现失误(Yes, if there were mistakes)……”)

显然的,安华基于本身的面子、尊严和身份,以及为了顾及来自公正党内部份巫裔领袖还有现时巫统党内残留支持者的感受(他们当中很大部分可能都是独尊马来文,主张一定层度压抑非马来文源流教育体系的马来民族主义者),不大可能放下身段对华社作出毫无保留的道歉,或在可预见的短期内大幅度公开反悔他过去数十年间在参加马来民族主义运动和尔后加入巫统担任政府要职时所持有的立场。

无论如何,相对于马来西亚立国以来所有值得一提、铁定在马来西亚的历史教科书中占有一席之位的政治人物,他敢于承认本身侍奉数十年的偏颇党政体制是造成他必然和被迫会在当权时期犯错勇气,还是值得嘉许的。这尤其值得“不敢作、不敢当”的马青总团长廖中莱,以及不注明出处引用中国领袖“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官,踏踏实实做事”语录,甚至到中国内地厦门大学丢人现眼转述当地前总理朱鎔基“99+1口棺材反贪”语录结果被国人讪笑的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学习和看齐。

在此次的依约补选中,我肯定挺安华,踩马华和国阵,理由有下:

一、壮大反对阵营来制衡滥权腐败的国阵政权。(就如陆庭谕老师在在接受《独立新闻在线》访问时回应不懂得尊重师长的李伟杰学长的言论那样,“要政府乖,就要向它投反对票!政府在goyang-goyang(摇摇欲坠)的时候最乖!” )

二、支持所有主张以不分族群的公平扶弱议程来取代《新经济政策》的政党和政治人物。

然而,对于安华以及马来西亚改革前景的看法,我觉得我有必要重述以下我几年前在旧咖啡店论坛(此论坛现已经关闭)与一位博大的蓝派学生辩论“学生运动乃至社会改革运动是否以安华马首是瞻”时,所发表的一些意见:


称安华为"改革之父"对安华而言是一种过誉。

马来西亚90年代末的改革风潮虽然是因为安华事件而起,但,简单的把安华与一切自那时萌芽的改革思潮等同,是有所偏颇的说法。

况且,安华出狱后一日未具体落实其改革理念,人们对其改革的诚意还是持有保留态度的。就算安华真的尝试落实其改革理念,他也未必就担当得起"革命之父"之名。社会运动不是靠一两个人的力量就可一蹴而就的。社会运动是需要群策群力的浩大工程,我们固然需要领袖的领导,但我们反对一切形式的造神运动。社会运动领袖主要是负责拟定长期策略,组织、整合以及动员社会各阶层人士,但这不代表他们具有一个人说了算的决定权。

社会运动的主体、对象和目标应该是群众本身,而非任何个体,也不应该为任何个体的私人政治隐议程服务。只有认清民有、民治、民享的公民社会本质,我们才能脱离强人领导的迷思,让“政治乃为造福人群的”政治学初衷得以成为事实。

(注:当时在旧咖啡店论坛上,我是用“GAM的忠实听众”的署名发言。GAM是马大蓝派华裔生政治团体Gagasan Aspirasi Mahasiswa的简称。当时我之所以会借用这个马大蓝派学生团体“忠实听众”的身份,是因为我十分不欣赏它甘于被马大学生事务处利用来以学生制学生的卑劣行径,故特地署名为它的忠实听众,寓意我一直在密切观察着它的言行和动向。)

关于我为何强烈主张我们应该支持安华的理由,请参考我之前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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