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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关于报社学记队的零散看法

在籍学生记者都是未足20岁的少年们,然而在这个即将迈入成年阶段的年龄,我们不能再把你们当作未懂事的孩子。更不应该忽视你们的声音。你们说的话未必微不足道,我们成年人说的话也未必头头是道。且让我们一起探讨一些关乎学记队,关乎中文报业,甚至是媒体业的话题,让我们一同成长,一同反思这个世界的种种。

我在一个叫做《广天阔地》的部落,看到了以下信息。那是几位在籍学记,或刚卸任学记不久的学子的心声。

最近,我发现到我们学记队真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学哥学姐在外面闹得天翻地覆,我们才只是知道他们所做的一些事情。有时候我们得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独立新闻在线,这个网站写了关于很多学记反对《星洲》购买《南洋》的事情。有耐性的人可以慢慢看。学哥学姐还设立一个反对《星洲》购买《南洋》部落格,正义学记反垄断 . 有情学记救媒体,有兴趣的人可以慢慢看。有看的人,相信和我一样,很惆怅吧?在那个部落格里,我们现在学记队被学哥学姐批得一文不值。当然,进贺也一起随我们被批评了。

回复学哥学姐:


我这篇感想的重点不是放在购买事件。但请容我说几句话,这些话也就是我不把这篇感想的重点放在购买《南洋》事件的理由。在反对《星洲》购买《南洋》的学记名单上,我发现到雪隆区的学记全是15届以上。我想,15届的学哥学姐已经是大人,接触过社会的种种景象了。反观我们,全是中学生或是刚毕业的中学生,社会上的种种事件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复杂。事情的真相被一层一层的虚伪覆盖,我们都弄不清谁是谁非了!!根据《星洲》,收购《南洋》只是援救《南洋》,并不是什么新闻垄断。根据其他报章,《星洲》就是在垄断新闻。可是其他报章(其实是某报章)在此事件以前一直对《星洲》做出不公平的评论。现在我们得相信谁?我们不知道。你们可能会说,《星洲》当然是会袒护自己的。但是某报常常对《星洲》做出不公平的评论也是事实。所以我们都乱了,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因此,我相信这是为什么目前大部分的学记(15届以下)保持沉默,坚持中立立场的原因。


这是我对现在学记的一些愚见,也算是对学哥学姐的回应:

‘难怪近来的雪隆区的学记素质每况愈下,甚至没有了以往的筛选制度,大量收录学记滥竽充数。’这句是一位15届学记说的。

林志翰学哥,我准备接收你的大炮了。还是我这点评论并不能引起你的注意。总之我现解释这件事情。整体来说,雪隆学记队的素质的确不如你们当时,但是我肯定我们之中的一些人,一些真正有‘心’的人,在学记的成就并不亚于你们。

那为什么学记素质会下降?当然是没有了以往的筛选制度,导致许多没有什么实力或是‘资质’的学生当了学记。自然,学记队就看起来不像以往那么强。但是别忘了,学记队真正‘利害’的人数却没有减少。

那么为什么要废除这个制度?这个制度不是我废除,但是我肯定废除了这个制度也会有好处的。以往,在那个制度下,进到学记队的肯定是‘好学生’、风云人物吧?那么那些看起来平庸、欠缺自信的学生呢?当然是妄想进入学记大门。现在的学记队废除了那个制度就是希望让那些不是‘好学生’、‘问题学生’加入,并尽量的让他们人士自己、建立自信、培养领导能力。以前,学记是只有‘精英’才可以参加。现在的学记队是希望把学生培训成‘精英’。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参加学记前后我改变很多。从没有自信的学生一直走到到培训营的节目组组员的路上,多谢都学记陪伴。或许,如果筛选制度还在的话,我可能没有机会参加学记队。学哥,给一个机会我们(非精英学生),好吗?

再说,现在学记队里采取‘自然淘汰制度’,那些实在是会拖累学记队的学生会发现到他们根本溶入不进学记队的圈子里,而选择离开学记队。

‘试问新学记到底有从其负责人学习到任何媒体精神和社会关怀理想吗?’这句话也是上面那一位学哥说的。我认为学哥说得对。我们得关心一下社会。

学哥那个时候有白小事件,那时当然可以举办一些活动。但是现在,报章上的热新闻除了水灾与3万变3千的事件外,全部的新闻十之八九离不了政治、种族、宗教,你要我们办怎样的活动?

我建议这次的联谊会筹办一些关怀社会的活动,例如到水灾现场(水退了一些后)采访。



以前,当我初加入《学海》学记队时,我最不爽比我年长的学记不讲道理、只用资历来压我们,要我们听从于他们意见的作风。

所以,我想告诉你们一些,我脑海中零碎的想法。从这些字句和片断,也许你们可以理解我和你们,为何会处于截然不同的立场两边。

我的回复如下:

各位好。我是柔佛州第九届学记。

你们现在面对学记素质下跌的问题,面对学长们指《学海》学记素质一届不如一届的问题,在我担任学记时(1996年,10年前),就已经出现了。

坦白说,自从《星洲日报》发现《南洋商报》、《光华日报》也竞相成立本身的学记队,以便在中学生群中拓展中学学子对自身报章品牌的忠诚度后,三家报社的学记队早已非最初成立时代,纯粹为培训未来报业接班人(记者)的初衷那般了。

90年代中期,《南洋商报》除了成立学记队,还成立了南洋学生俱乐部。面对《南洋商报》的抢滩,《星洲日报》在学记队的经营方面仍然是具备优势的;可是由于南洋学生俱乐部走的是大众化路线,能概括更多的潜在读者群,所以《星洲日报》不得不在筹划学记活动的方向上作出调整,以抢攻《南洋商报》的中学生市场,结果双方就开始走大众化和庸俗化的路线,从而拉低了参与己身报社活动之中学生的整体素质。

就如庄亮学弟所说的,当《星洲日报》决定调低学海学记的征召条件后,更多资质平庸、历练较浅和缺乏自信的学子也得以倚赖学海的培训活动产生蜕变,从而建立起自信心;然而事情总有两方面,当更多原本被排除在外的学子也得以分享学海的关注时,本来得以用来集中培训已经拥有深厚底蕴的出色苗子,让他们产生质的飞跃的资源也就跟着减少。

这是一个如何让质与量达到平衡的问题,然而,这里更需要深思的重点是,为什么一个中学生一定要通过星洲日报的《学海》,甚至是其他报社的学记活动来提升自己?中学生所隶属的学校社团不能扮演这个功能吗?

这会不会是因为在一般的本地华裔中学生的潜意识里,产生了所谓的“品牌效应”,认为《学海》是汇集顶尖学生的活动平台,能够成为《学海》学记的都是一等一的苗子,以致大家对《学海》学记队趋之若骛?如果大家真的抱持这种心态的话,那么中学生对《学海》的推崇,无疑的已经异化成类似家长们迷信名校的心态。

这种对名校和名牌学生活动单位的迷信,其实会造成“名校和名牌学生活动圈子的圈内人”与“非名校和名牌学生活动圈内人”的隔阂,让圈内人人拥有优越感,让圈外人感到被看低,进而容易产生不忿甚至是自卑的心态。这些划分,其实是不利于教育事业,和强调通过课外活动来锻炼和促进学生们的全方位成长之原本宗旨的达成的。

《星洲日报》和《学海》的负责人肯定不会顾及他们在这方面的缺失,因为对他们来说,独捧《学海》、形塑《学海》的品牌效应是无可厚非的;反而是校园内还有其他报社那些被学生们冷落的活动团体,应该检讨为何他们无法达到同样的名牌效应。

但是从总体学生的德、智、体、群、美全人格的教育发展来看,这种倚靠商业机构为主导的非正规教育方式如果被一般的中学生以及他们的父母,看得比学校的正规教育还重要的话,那么,这就是本末倒置了。

因为报社的最主要功能还是在于媒体传播事业的新闻翔实编采、报导与呈现;而非功能越位的干起非本身专业的教育事业或中学生课外活动。教育事业,无论正规或非正规,都应该回归校园。

报社就是因为肩负了太多的任务;被人们下意识的赋予过多的社会责任--新闻、文化传扬、公共投诉、教育、医疗、保健、育婴等等等,让人们事事习惯性倚赖报社,样样意见以报社提供的视角马首是瞻,结果一旦报社徇私,死读报纸、读死报纸的人也被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今天,不管是《星洲日报》、《南洋商报》、《中国报》、《光明日报》、《光华日报》,甚至是《东方日报》,都是商业机构,都不是共报章读者群和一般平民问神、求挂的神殿,不一定会所有时候都会高尚,也不必假装高尚。

此次前《星洲》学记参与反媒体垄断的诉求,让许多报界中人、甚至是中文报的读者群看成是本地各大中文报业集团进行商业较劲的弦外之音,目的并不单纯,甚至为星洲媒体的敌对报社所利用。然而,大家忘了往超越商业竞争和报界人事纠葛的深一层社会公共事务层面细思--媒体大亨以官商勾结的手段并吞敌对商业媒体,还有报业钜子垄断本地中文报业进而造成旗下报纸所传播的资讯臣服于商人之商业利益的公共议题,为人们有意无意的淡化处理或转移视线。当世事有许多灰色地带、人们在在缺乏足够的资讯以致在短时间内无法即时下对错的是非价值判断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姑息所谓的不义之举。

面对这样错综复杂的人性缠绕和利益纠葛,我们反而应该勇于进行更多和更深入的爬梳,让我们逐一厘清事理和事实的全貌,而不是掩盖一切不利于己方的资讯,甚至以世事无绝对、对错难分明来推搪。别忘了作为捍卫大众知情权、维护社会公共利益的媒体从业员和相关者,反而更应该秉持媒体事业所强调兼听则明的客观原则,来辨识和讨论媒体垄断议题的种种,进行开诚布公的交流。

所以在高举反对媒体垄断的旗帜时,我们从不否定星洲日报在培训学记、成人成才时,是值得褒扬的。

然而,我们更明了,《星洲日报》为其老板张晓卿与马华勾结并吞南洋报业的不义之举文过饰非的法是必须受到强力的谴责的。

功不抵过;瑕不掩瑜。是功的需要被落力的推崇和表扬,以便鼓励来者见贤思齐,鞭策立功者再接再厉;是过的需要大力谴责,以便警戒犯错者不敢食髓知味继续造次、警惕其他不怀好意者切莫效法前人的不义之举,否则必遭历史千年骂名。

如果张晓卿以官商勾结的方式来撕裂本地中文报业多元发展生态的过失,可以因为他曾经和正在热心社会公益和文教发展而被一笔勾销,那么我们不用再记载历史中的恶行,历史也不必继续记载古人的罪障来警惕后人切莫重蹈覆辙。唐明皇可以永远以他的“开元之治”流芳百世,历史可以删除他因为杨贵妃而误国的昏庸污名。

但是,历史没有。所有张晓卿、《星洲日报》、《南洋商报》和《东方日报》在抢夺本地中文报业市场过的程中,所采用的善举和恶迹,都将被记录。没有报社可以因为指责别人烂而让自己突然变得清高起来,以致免于社会对其种种影响公共事务的行径进行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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