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榴莲成熟的季节。上几个星期,大哥两次从不同朋友处获得了几粒榴莲。一回到家,他直接把榴莲捧到楼上房间准备即刻剖开品尝。甚至一次还未回到家前,他还特地电询我家里是否有大菜刀,否则他打算在回程路上购买一把,以作稍后劈榴莲壳之用。
还好,前女友搬走时留下了一把旧菜刀在厨房(谢天谢地,她从没拿刀来劈我 ;p)给我,虽然生了些锈,但只是用来剖榴莲外壳,没有触碰到果肉,还是没有问题的。
拿齐了刀和抹布,在地上铺了报纸后,大哥就在房间内开起了榴莲,当然,他有叫我一块分享,不过我婉拒了,两次都一样。
我并不排斥榴莲,更不会避忌其呛鼻味道会长时间遗留在口腔和手上的“手尾”,我只是没有吃榴莲的喜好。对于不是特别喜爱或渴求的事物,若非情况逼迫或他人过度盛意拳拳以致我不好意思回拒,我通常不会主动接触、尝试或寻求。
无论如何,榴莲对我并非是完全无足轻重的。至少它留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头。
大概是念中学预备班那年,临近华人佳节的工厂赶工时刻,妈妈每日需要从早上、午间到晚上全天候都呆在住家对面的饼干厂打工。我还记得有一次妈妈做完夜工回家。我们在厨房里聊天,忽然“砰”了一声,屋子后面空置住家的榴莲跌落了。
我和妈妈兴奋的走近屋后的篱笆,探寻榴莲跌落的位置。在微弱的光线中寻获榴莲后,我们母子分工合作,妈妈用木条把榴莲轻轻拍打到靠近篱笆处,接着用双手轮流交叉捧抬榴莲的方法把榴莲一步一步举起到篱笆顶端,再由我伸手接过。
那时,我们的家境虽然不太好,但是,还是有足够经济能力购买榴莲或在日常生活中偶尔吃顿佳肴,只是由于从小一家人就习惯了节俭,再加上家里没有什么产业的原因,父母必须要多储蓄以备未来我们兄弟的升学之需,所以我们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日常开销。
我对榴莲没有特别的喜好,就是在那个物质不丰盛、思想单纯、其乐也融融的年少岁月里,让榴莲为我的记忆偶然留下深刻的一页。
P/S: 在阿始那里看到了她写榴莲、写伯伯;我也写了一写榴莲还有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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