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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现在站在对立面?

如果这次的反媒体垄断运动令《星洲日报》各级职员和报界前辈们为难了,我这里表示道歉。

我自三年级开始读《星洲日报》。我是阅读《星洲日报》长大的。我的世界观,是自那时候开始,在阅读《星洲日报》的每一个往后的日子中,一点一滴的积累、形塑,建构而成的。

我一家三个兄弟都是《星洲日报》学海学记。

我大哥担任学记时过度沉迷于参与学海的活动和撰写校园报导,以致学业退步。当时,我还和我的父母一块儿骂学海拖累了哥哥的成绩。

3年后,曾经和我一鼻孔出气骂学海的二哥也加入了《星洲日报》学海学记队,还在那年拿到柔佛州最佳学记的奖项。那时,我极度厌恶学海又再次影响了我另一位哥哥的学业;那时,我不断的在我二哥面前挖苦学海,我二哥差一点和我打架。

2年后,我自己却吊诡的戴上了学生记者证,参与了我此前一直不屑的学海学记队。为了让别人不知道我是我大哥和二哥的弟弟,我还特地不用真实名字,而是构思了一个笔名来报名申请成为学记。

当上了学记的那一年,以及在往后的两年期间,我一直是《星洲日报》的忠实拥趸,每当有人讲到《星洲日报》和学海的坏话,我还会跟他们吵架。每当我和当时还与我们比较年轻的学记赖在一起的二哥,知道学海学记队当中有人是南洋学生记者或是南洋学生俱乐部的活跃成员时,我们会千方百计通过软硬兼施的各种方法轰炸他们,直到他们答应淡出南洋商报的学生活动为止。

我还记得,每一次的学记正式活动和非正式的聚会场合中,几乎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大声的重复一句话“一日为学记,终身为学记”!

从中五开始,我最喜欢看的《星洲日报》版面是每个星期日定期出版的《星洲广场》。每个星期日,我妈妈都会为我收集那天的《星洲广场》,虽然自 2002年开始,我觉得《星洲广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收集醒世宏文了。至今,我妈妈仍然定期的在每个星期日将《星洲广场》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当书堆满报纸后,我妈妈会把旧的《星洲广场》叠到我衣柜的顶端。我的房间至今还收藏着从1999年到现在为止的每一期《星洲广场》。我的批判意识,我的世界观,我想择善固执的个人渺小想望,是在1998年到2001年间,阅读每一天的《星洲日报》《言路》版以及一星期出版一次的《星洲广场》之过程中所建构的。

我今天,其实是在用着林瑞源、朱运健、刘益万、曽毓林、欧阳文风、安焕然、杨善永、罗正文、潘永强、张立德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曾经在星洲言论版发表过评论文章或一些不知名的记者在处理当时的即时新闻,以不具名的方式发表的新闻评论,内容中所蕴涵的批判意识和逻辑思维,来看待、审视、分析和论述张晓卿垄断中文报业媒体和《星洲日报》编采方针客观性的课题。

为什么,曾经在中学时期是我学业以外之全部的《星洲日报》(我住在小城镇,从小妈妈对我们的管教很严,除了中四开始参与的学记活动,以及学校华文学会的活动,我几乎除了上学外足不出户;就联逛街喝茶都是找学海学记的朋友!),今天的我,却会选择站在《星洲日报》报社立场的对立面?

请翻阅旧报纸,对比在528事件之前,以及528事件以后,《星洲日报》对各项国内乃至国际公共议题所采取的新闻编采方针,以及评论文章的处理(若是报馆以外的人之投稿)和撰写(若是报馆中人的评论)。

528马华收购南洋之前,以及528马华收购南洋以后,为何《星洲日报》的整个报格和编采方针有这么大的落差?

您们要我们怎么不相信,这一切,不是基于媒体垄断和官商勾结所致?

且让我们重申:

我们反对的是张晓卿垄断中文报业的举动;我们不是反张晓卿。

我们反的不是《星洲日报》,而是要制止《星洲日报》一报独大,让新闻取角单元化、武断化、容易为别有居心着扭曲的传媒文化。

我们不是反《星洲日报》的员工,我们是求取《星洲日报》的高层把曾经说出每一句让我们情难自已的信念坚持,付诸实践。

Category: 媒体(Media) ; 小品文(Familiar Es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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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没有了媒体自由度就如没有了生命里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