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中期,《星洲日报》在怡保,甚至全霹雳的报份,都远远落在《南洋商报》的后头。由于学记在增加新报份方面发挥了出乎意料的功能,促使《星洲日报》很快在两年后于雪隆区,随后更在半岛推展这项活动。 学记对《星洲日报》的爱戴,是由对母语单纯的热爱所转化成的信念。但学记队的成立,从成立的开始就不单纯,它是市场策略的一部份。各报馆皆看到学记的可塑性,跟随《星洲日报》的步伐成立各自的学记团,不但《南洋商报》有学记,《光华日报》也有学记。 学记队的成立和各报的商业竞争脱不了关系......但是在马来西亚这个华人没有被边缘化的国家,如果学记生涯没有让你体认媒体自由的可贵,大学的课程没有教导你何谓“自秦以来,帝王皆贼也”,你也要知道人心险恶,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只有制度和市场才能为媒体自由争取些许空间,种族政党不能,“要以中华魂垄断中文报业”的木材大亨更不能。 |
后来,有一位网友在《自由媒体》论坛回应这篇文章时所作出的侃道,“不能够怪他们,他们根本不了解他们被‘催眠’的过程”,引来了另一名网友的回应,“哦,你了解过程?楼上的请说明,愿闻其详”。
对于这篇容易引起各种猜想和情绪反映的评论文章,我自己有以下看法:
我相信学记负责人没有向学记们催眠,尤其是本身也是学记出身的各区/州学海负责人,更不会这么做。
自学记出身的区/州负责人,是本着本身美好的学记生涯阅历、想要回馈下一代学记、想要在带领新一代学记的当儿重温当初的美好,甚至是舍不得这个文化和感情交集兼容之大家庭的心思,来投入筹划和执行学记活动的。
学记和学记负责人的归属感很单纯、很真切、很深刻,对学海、对星洲,对学海和星洲的长辈、同侪和学弟妹们。这些美好的感情和回忆不一定指向张晓卿。即使有,也是因为张晓卿是星洲的社长、学海活动的大力赞助人和支持者,是因为张晓卿与星洲和学海的关系,不是因为张晓卿个人。
张晓卿大力推广学海,没有错。错的是张晓卿的一些有违公理的作为。
张晓卿大力支持学海没有违背任何道德价值和社会公益。张晓卿只是在和马华有不清不楚的台底交易时,才令人不齿。
张晓卿热衷于经营中文报业没有什么不好,他想掌控大部分马来西亚中文平面媒体市场的野心才令人不安。
张晓卿热爱中华文化,不时附庸风雅大力支助和积极出席国内外文艺盛事并非坏事。他和他的御用文人利用他对中华文化的推崇来和合理化其垄断中文报业的行为;用其热心文艺的形象来回应和回避关于媒体垄断的诘问;把“华人社会的团结”与“华人社会声音的传扬”和他破坏市场竞争、垄断报业发行和掌控绝大部分平面媒体言论空间的行径绑在一起的论述,才令人愤慨!
若有老学记出来抨击张晓卿,他们不是抨击学海,不是诋毁星洲,因为大家曾经或还在和星洲共同扶持(我推广你的品牌,并且是忠实消费群;星洲提供高素质资讯和学记培训),一切难以一翻脸就割舍。
但我们不能本末倒置,任何人对一件即将评论的事物拥有深厚的感情和回忆,并不能掩饰该事情背后的社会现象,人为作用和人为算计。所有事情都是多元一果,甚至是多元多果的。就好像你在砍伐森林、牺牲野生动物自然居所的时候,你可能为一些之前被大树遮掩而难以获得充分阳光来健全成长的短小植物,带来生长契机;然而,功不掩过,你对森林破坏的这一笔,大家还是要和你算的。虽然受你恩惠的短小植物可能极不苟同。
但是,评论人分析事情的始末和来龙去脉,尤其是涉及公共性质的正经文教议题时,不可能也不应当投入太多的个人情感,情感深入的文章可以是很好的散文,但很难成为客观、抽丝剖茧的评论文字,所以评论人需要冷静。冷静远观审视论述来下笔的文章,会比较冰冷,但看到重点、指出关键、点出痛处。
既此文也。
Category: 小品文(Familiar Essay); 媒体(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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