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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国情的吊诡-教育被政治化;政治被教育化。

教育被政治化 Category: 政治(Politic)

华文中学改制

60年代华文中学改制是巫统贯彻单元化教育政策,马华动员全党机器全力辅佐,以催谷“一个民族、一个语言、一个国家”的国族议程。国阵政府前后分了几个阶段,把改制后的学校教学媒介语由英文与华文并重改为几乎完全以马来文教学。


大专法令

大专法令是国阵政权为了管制70年代蓬勃的大专院校学生运动而制定的高等教育事务法规。


宏愿学校

宏愿学校是上世纪90年代,马哈迪在2020年宏愿的论调下进行小开放,巫统遵循马哈迪的宏愿模式,构思出来统合各语言源流教育的“新世代”论述,以期以另一种相对软性的策略,潜移默化的完成巫统各世代未曾放弃要统一“民族 -- 文化”的国族议程。


白沙罗华小迁校事件

1999年全国大选前夕,国阵面对安华事件所引起的马来社会烈火莫熄改革思潮,未免流失部分马来选民的支持失去政权,而加紧向华社派发一些非政策性的施政糖果,以寻求华社在大选中的全力支持。

所以在那时候,已经申请建立分校多年的白沙罗华小,获得某方献议将“申请分校”改成“申请分校或迁校”,并承诺当局将会给予批准。

大选过后,白沙罗华小获准迁校,但原校校地将即刻被发展商征用,白沙罗华小师生必须暂时寄宿在另一所华小上课。可是,当时新校舍仍无着落,新校地仍就荒芜一片,白沙罗新村居民担心当局可能将白沙罗华小师生安置在另一所学校上课后,索性将白小并入该校,而未履行在新校地建立新校舍的承诺。这一隐忧,再加上当局暧昧不明的模糊态度,引发了部分白沙罗华小学生拒绝迁出白沙罗华小原校到他校暂时上课的保校运动。

为了解决问题,白沙罗华小家长和白沙罗新村居民分别向朝野政党寻求协助。事件最终演变成由国阵组成的政府当局居于在野党介入声援村民的保校运动,痛斥白小迁校事件被在野党政治化,而下令警察部队将留守在白小原校的师生赶出校舍,并拒绝顺应当地居民的意愿,继续保留白小原校作为该地的社区华小。

这是一个执政党政府,在指责敌对政党将教育课题政治化之际,本身又矛盾的基于政党的门户之见,从政党对弈的角度出发而坚持关闭一间设施依然坚固的学校。

这是马来西亚只许执政党干预教育,不许在野党在教育议题伸张正义的国家悲剧。


英文教授数理方案

243、2632英文教授数理方案是集合了马哈迪退位前的“政治遗嘱”,以及马华在国阵内部进行闭门协商的“四不象”政治妥协产物。它既不象母语教学,也不象英语授课,又不象双语并重,更不象提升数理。


吉兰丹大学

2005年11月尾至12月初,吉兰丹彭加兰巴西州议席补选期间,国阵主干成员党巫统为了在此攸关重夺吉兰丹州执政权的关键战役中收买当地选民民心,一举把回教党掌控该州议会的仅存多数议席从3席削减至1席,而宣布在当地设立吉兰丹大学,通过发放教育发展工程的政治糖果来换取选票。



政治被教育化

拉曼学院

1960年代末期至1970年代,马华为了回应华社要求政府批准建立以母语为主要教学媒介语的独立大学声浪,而创办了拉曼学院。拉曼学院的设立,绕过了华社意欲建立横跨小学、中学直到大学完整母语教育体系的诉求,以提供华裔子弟大量学院学额,来将华社针对政府漠视母语教育体系的不满,转移至华社对大学种族固打制造成华裔生升学管道不足的关注。

此举一定程度上将华社与马华在争取母语高等教育权力的政治分歧,转换成马华协助华社子弟升学的办学成果。但,这也是马来西亚执政成员党从国家治理的政策论辩与政治博弈,退守至以半官方身份集结民间资源来办学的先例。

这也许是我国史上第一个政党藉办教育偷渡过关的实例。


浮罗交怡计划

1980年代中后期,国阵政权将公立中、小学划分为全津贴与半津贴学校。大部分非国语源流的国民型学校一律被归纳为半津贴学校,政府只负责学校的部分行政开销,其余的费用一概由学校董事部以及家教协会自行筹集。

林良实担任马华总会长期间推行浮罗交怡计划,以号称代表马来西亚全体华社的政党名义,向华社民间筹集资源来资助全国各半津贴华文学校。

这是一个华基执政成员党在失守高等教育的官方决策参与权后,再失守国民基础教育的官方议事权,唯恐失去代表华社的政治合法性,遂以族群政党名义筹集族群民间资源,来帮补由国家所牢控却为国家所遗弃的非国语源流国民教育体系的务虚作风。

这是一个执政党,在丧失了国民教育治理权后,却吊诡的拾起民间教育事务,来维系一个族群政党在马来西亚种族政治框架下之合法性的“壮阳”手法。

是不是一个执政成员党在政府体制当中所失去的,都要从民间取回?是不是一个执政党在哪一个领域当中领导不了官方,就必须要在民间取回同一个领域的民间领导权,才能维持其依然当家的幻觉?

这是林良实时代非官方教事务凌驾于政治建制的政党角色错乱。


马华党校

2001年至2003年马华党争前后,党职、官职卡位战不绝于耳;2005年党选过后,中央受委党职以及州联委会党职分配叫嚣声此起彼落。基层党员对党领袖作风的不满,以及民间对自诩为华社代表的政党领袖素质之不屑,都交由党校来肩负、承担?

第九大马计划重弹新经济政策老调、警察部队改革空雷不雨、巫统与回教党大斗回教化、回教法庭审理权力凌驾民事最高法院、官联公司负债累累、国家经济竞争力下滑等关乎国家百年兴衰的国家政策方向论辩,是否得等到党校学生们考获与大学水平具备同等资格的党校毕业证书后再做思考?

党的政治文化以及党员、党领袖的政治品德与人文素质,都可交托给党教育来作培养;那么火烧眉毛的国家治理危机如何靠中、长期方见成效的党营教育来救急呢?

教育是立国之本,却不是立党之本。只有威权政体下的共产集团才要靠党校假教育之名来形塑党员的效忠,延续党的淫威;健全政体之下的招牌政党是靠政纲、政绩和政见来招徕理念坚定的中坚党员,而非靠党校来教化特大期间掷椅子、丢桌子的莽撞党同志。

人说教育是百年大计,是不是马华若在近百年内对国家建制仍没有多大作为,还可以把球踢给还未开花结果的党千秋教育大业呢?


拉曼大学

念栈权位的总会长霸着党魁职位16年却对党国毫无任何建树,国家行政首脑、党内乃至党外舆论劝退声浪仍吹不动总会长对官爵厚禄的眷念。“权”、“利”为总会长所牵挂,执政联盟只好用大学教育掌舵人的“名”望来召唤总会长禅位于党内后进以完成世代交替的良知。

拉曼大学,一所马华早已经拥有拉曼学院,学院素质和管理系统仍未臻完善,还需筹集诸多资源来规划中长期发展的时期,而仓促开办让林良实不体面下台,却有体面舞台曝光的大学。

踏入21世纪,政治仍旧借教育过桥,以遂政治私欲。


终身学习运动

小学、中学各年级常年有学期考试来评估学生的学习进展,更有检定考试来决定升学前途。

大专学期考试与期末考试更是取得毕业文凭的场域。

个人应付这些考试的努力,口说无凭,一切让评估成绩讲话。

只有终身学习,用嘴巴推崇终身学习意志,不用考试,却可以上电视。

以往乡下阿叔、阿婶单凭好学精神练就一身养家糊口的技艺,一家小孩好学争气年年考第一;现在政党领袖也高喊终身学习,人民听口号、看广告、自己终身学习,政党等着选举时选票排第一。

之前用政党名义动员民间资源帮补中小学、办高等教育,大选时吃尽横跨中小学到大专的民族教育事业功劳,现在索性将华人祖先自中国南来开始就世代相传的终身学习美德也明文划入政党名下的功劳。

政治即教育,教育即政治的政党文宣,自此完成全盘论述。


其他向马华学习藉筹办非官方教育事业以弥补在国家政策建制失守、失范的例子有:

国阵成员党印度国大党在2001年开办了一所亚洲医药、科学与工艺学院(AIMST)。

另一个国阵成员党民政党正在筹办即将在2006年9月正式开课的宏愿开放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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